Tag Archives: 傳媒報導

【天水圍2.0.三】託兒中心不足 基層媽媽崩潰曾想與子女一鑊熟

editor No Comments

傳媒名稱:香港01 社區專題

報導日期:2018-07-19

報導連結:請按此

母親站在窗邊,眼神渙散地游離在屋外,背後伴隨着嬰兒的哭鬧及女兒的叫聲。當下的哭叫聲淹沒了她的理智,繼而想將嬰兒及女兒往外一丟,結束一切——這跟2007年天水圍發生的家庭慘劇前期情節相近,也是阿霞的親身經歷。

撰文:柯詠敏 攝影:鄭子峰

【天水圍2.0.二】90後師奶窒息人生 400呎窩居一家七口困獸鬥

天水圍自2000年起發生連串家庭慘劇,政府於10多年間於區內興建休憩設施,增加社福服務,「悲情」色彩恍似得以粉刷,但能否針對當區需要呢?「照顧一個大、一個細,全天候24小時都要工作。我只想有一兩小時喘氣、休息的時間。」阿霞的申訴尋常得如每個全職家庭婦女的心聲,但她們的苦處一直不被正視,長期累積下,釀成難以收拾的悲劇。

天水圍的託兒服務不足,令阿霞的生活及情緒陷入窘境。

天水圍的託兒服務不足,令阿霞的生活及情緒陷入窘境。

阿霞每星期都期盼着星期三的到來,因為這天她可以到樓下參加由民間組織舉辦的音樂課,學習唱歌技巧及樂理,好讓她學習寫歌。約40歲的阿霞常把長髮撥至左肩,說話溫文有禮,臉上總是掛着微笑。她說,現在生活離不開音樂,無論沖涼、切菜都會哼着歌,有時會盡快做妥家務,空下時間來作曲寫詞。「相夫教子不是我夢想,天天被瑣事追逐活着的一天」—《女皇》。阿霞還寫劉曉波、寫朋友的婚姻,也寫自己從低谷走過的故事—五年前,阿霞因照顧小孩的精神壓力過大而患上抑鬱症,多次想過殺掉一對子女繼而自殺。

 

旁人難以明白為人父母怎能忍心傷害兒女,但阿霞明白家庭慘劇非朝夕形成,而是由一點接一點的不幸串連而成。她的不幸,可由上水搬進天水圍說起。2013年,阿霞跟丈夫及八歲的女兒搬進天晴邨後懷上了兒子。她說,得悉懷有第二胎時,曾到家計會排期流產。「當年大女兒出生後情緒很差,加上預計到第二個所花的錢更多,就打算唔要;但家計會排的日期過了可以做流產手術的階段,最後就沒有做了。」兒子留了下來,但幸運的日子沒有隨之而來。「大女兒在上水有申請『社區保姆』,但來到天水圍就要等好耐,找不到人照顧細仔,所以,我最後要辭工全職湊仔。」

緊急託兒一兩日 需輪候一星期

「社區保姆」是社署撥款資助的「鄰里支援幼兒照顧計劃」轄下的服務,全港只得16間非牟利機構營運,元朗區僅得天水圍婦女聯合會提供服務。「社區保姆」由受訓的義工組成,可託管初生至九歲以下的幼童於義工家中,收費每小時18元。阿霞憶起,在上水申請「社區保姆」服務時,甚少需要輪候。那時,她從事珠寶銷售的兼職工作,「社區保姆」則每天接送女兒放學,直至她放工回家。

搬進天水圍後,阿霞發現這裏的「社區保姆」資源甚少,難以申請。「緊急想託一兩日,要等成個星期,如果長期託管,則要等兩三個月。」當時丈夫即將轉工,阿霞希望不用辭工以繼續維持家計,但長久的等待教她心急如焚。「我都有排婦聯的『中心託管小組』,但都沒有位,(小組)名額都不多過十個。」

在天水圍申請「社區保姆」前,阿霞曾嘗試尋找區內由政府資助的育嬰服務。「當時我仲未生,就打電話去排,但對方跟我說不用排,因為一定沒有位。」阿霞苦笑說。據社會福利署資料,天水圍僅有一間幼兒中心提供0至2歲的幼兒日託服務,名額只得64個。阿霞難以從政府及非牟利團體得到援助,加上家人居於內地無法前來支援,她唯有放棄工作,獨力照顧兩個子女。

政府及社福機構的援助網承載不了阿霞的需要,令她陷入另一個困境—飽受照顧兒女的精神折磨。阿霞說,年輕時想過當單身貴族,享受獨個兒到不同城市打工。然而,家庭生活把她困在籠子裏,跟自由世界隔絕。她左手從高處滑下來說:「生大女後情緒跌到落谷底,細仔出世後更跌無可跌。」她頓了一頓,笑着搖頭說:「細仔出世後那兩年,是我人生中最難過的日子。我都不知怎樣捱過來。」

 
天水圍是否不再悲情?現實是阿霞曾因照顧小孩而患上抑鬱症,多次想過殺掉一對子女繼而自殺。

天水圍是否不再悲情?現實是阿霞曾因照顧小孩而患上抑鬱症,多次想過殺掉一對子女繼而自殺。

湊仔情緒推向臨界點 曾動輕生念頭

縱然阿霞早有第一胎的經驗,但大女兒於內地出生,三歲前大多由媽媽照顧;如今要獨自面對兒子,令她的壓力倍增。她憶起,兒子每隔兩小時就開始哭叫。即便是凌晨,阿霞也要爬起來哺乳。整晚身軀徘徊在半睡半醒之間,但早上的鬧鐘一響,她的眼皮還未撐起,就要催促女兒吃早餐上學。阿霞接着利用女兒上學的時間買菜做家務,其間還要照顧不斷哭喊的兒子,毫無休息時間。「返工都有得放工,但湊仔真係24小時都要開工,真係人都癲。」阿霞語氣急速地說。

兒子出生兩年以來,阿霞每天猶如活在永無休止的車輪戰之中—安撫完兒子吃奶後,轉個身子就要督促女兒做功課,二人更會因爭玩具而不停叫喊,這種種逐漸將阿霞的情緒推向臨界點。「有次在廚房切菜,他們在外面不斷嘈,我就不知不覺愈切愈大力,一路劈一路劈。我回個神來,就立刻將把刀拋低。」旁人看見虐兒新聞多會嚴厲斥責父母,阿霞卻別有體會。「我好明白點解有些媽媽會傷害小朋友。當你要獨自面對的時候,會覺得沒有出路。」又一次,阿霞站在窗邊望着遠方,理智被家裏的嘈雜偷走,突然想了結眼前的紛亂,「那一刻想將對仔女掉出街,真是剎那的念頭,幸好當時醒一醒,我就跟自己說『唔得,要離開窗邊』。」她形容,那刻的感覺就像胸口積壓着一大股悶氣,不知可以往哪裏釋放——跳下去,彷彿是唯一的解脫。

阿霞的精神及情緒逐漸破碎,丈夫看在眼內,卻沒有施予援手,反而時常連聲埋怨,令她覺得自身的努力沒人認同。丈夫的脾氣火爆,看見家裏不順意的事情先是埋怨,後來才會協助。「他放工回來看到屋企很亂,會先怨你點解唔執,罵完一大輪先會幫手。但當你要睇住對仔女,又聽到這些說話,就會想咩都唔理,走咗去。」

然而,阿霞在天水圍沒有朋友,又能往何處逃呢?當下她終於致電給居於河南的媽媽,請她來香港幫忙。「我覺得自己真的撐不住了,媽媽斷斷續續幫了一年。她來了之後,起碼能夠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即使只有一兩個小時透透氣,已經好足夠。」

 
「師奶」要全天候照顧家庭,壓力無處釋放。

「師奶」要全天候照顧家庭,壓力無處釋放。

逃家兩小時 在活動中重生

家庭主婦將時間全都投放在家人身上,自身的生活與家庭早已難以分割;但於阿霞而言,兩小時的逃脫,足以讓她重拾破碎一地的情緒。2014年,阿霞看到居所樓下的民間團體組織婦女討論天水圍的婦女權益及託兒服務問題,她希望分享自身的經歷,就加入小組。聚會每兩星期一次,每次兩小時。十多個婦女聚在一起,左一句討論現存服務不足,右一句數數老公不是——議題嚴肅,但氣氛輕鬆。

阿霞豎起三隻手指說:「有三樣嘢拯救了我,一是媽媽,二是音樂,三就是這個小組。」阿霞初時抱着暫時逃離家庭的心態參與小組,過程中認識到不少朋友,更找到自我的價值。「以前在意物質,常常想『幾時買到樓』,但現在的重心就放在社區或婦女權益議題上,關於物質的事情都看淡了。」

阿霞的眼光,由數百呎的屋子擴闊至整個社區;她的生活除了買菜湊仔外,也會參與遊行以及跟議員見面。去年,小組爭取到低收入家庭津貼增設照顧者津貼,令她們甚有滿足感。「覺得真是幫到自己幫到人,但同時也認為,照顧者不應該以收入劃分。為何基層的照顧者才能申請津貼呢?當初,我是因為沒有託兒服務的支援才被迫放棄工作,成為低收入家庭的一群。」阿霞多次強調,跟留在家中照顧孩子相比,她更喜歡上班。自兒子達入學年齡後, 她就找了一份兼職來幫補家計。

籲調整政策 正視託兒需要

回到故事原點,阿霞的問題源自社區缺乏託兒服務,繼而家庭生計、精神壓力,以致夫妻關係猶如骨牌般重重倒下。本港的託兒服務一直為社會所詬病,為何天水圍的問題特別嚴重?天水圍社區發展網絡總幹事鍾婉儀稱,現時政府過度依賴輸入外傭解決託兒服務短缺的問題,但天水圍北的公屋過於密集,基層家庭較集中,很多育有幼兒的家庭難以負擔聘請外傭的費用。根據2016年中期人口統計,位於天水圍北的六個選區的家庭每月收入中位數約12,000至15,000元,而現時請外傭的規定最低工資為每月4,410元,即佔了收入約三分之一。

除了政府沒有正視基層家庭的託兒需要,非牟利機構也缺乏誘因去提供服務。鍾婉儀續說,現時天水圍「社區保姆」的服務僅由單一非牟利機構負責,源於託兒服務是「做一個蝕一個」,政府必須認真檢視現有政策並投放資源。「因為現時『社區保姆』是義工,不是工作。(機構)沒有完善的訓練系統,加上義工沒有太多commitment (承擔),有機會每次都會是不同義工,對幼兒的成長會有影響。」

非牟利機構缺乏誘因提供服務,也不能過度依賴外傭,於區內增設育嬰院似是唯一的出路。可是,天水圍的土地供應有限,只餘兩塊可作GIC用途的土地,這是否意味着託兒問題難以根治?鍾婉儀覺得社區本有資源應付需求,關鍵在於政府能否調整政策配合。她提到,香港可效法外國的做法,把住宅用房改為家庭式託兒中心。「因為公屋不能作商業用途,但面對託兒需求日增,政府是否要回應社會的需求,設計一些可行的辦法,例如調整公屋政策,限制每次託兒的人數;而並非單單依賴外傭就了事!」

 
政府如改善託兒政策,是否可避免慘劇發生?

政府如改善託兒政策,是否可避免慘劇發生?

都市需要農業嗎?

editor No Comments

信報 A17 | 時事評論 | 文化論政 | By 劉海龍 | 2018-07-16

農業看似是鄉郊才會出現的東西,大家也習慣把香港農業視為夕陽行業。剩下數千公頃的農地在欠缺產業想像之下,也成為最近土地大辯論必然要起樓之地,爭拗在於以公私合營讓政府幫發展商開路,抑或用《土地收回條例》讓政府主導發展。但我們不妨退一步想,為何農用就是落後,起樓才是發展?聯合國於20多年前偏偏反其道而行,提倡都市農業(urban agriculture)。

都市農業在現今香港並非無跡可尋,大家很容易就能想像到社區園圃、天台種植,甚至在室內照燈植物工廠,原來這些都只屬市內農業(intra-urban agriculture)。

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FAO)同時強調一種稱為市郊農業(peri-urban agriculture),涵蓋都市周邊一定範圍的農田,為附近城市生產食物,同時善用城市的勞動力、廚餘及市場資源等多種資源。七十年代後香港農業已鮮見出口外地,都算是為香港生產的都市農業。

發展中國家在欠缺財力之下,會以低成本的都市農業同時處理食物自給及失業人口等都市問題。但連紐約、倫敦和上海等發達城市都大力推廣,以應對有錢都不易解決的城市問題。例如2008年初華南大雪災令跨省運輸癱瘓,上海有賴周邊農產以減緩食物價格波動。東京除了透過天台綠化為石屎森林散熱外,原來附近的水稻田也能吸熱以紓緩熱島效應;倫敦於2012年舉辦奧運之際,大力推廣社區種植,綠化美觀之餘,更能推廣健康飲食生活文化。農業逐漸走出被扶貧的落後形象,蛻變為改善都市生活的重要產業。

農地郊野是呼吸空間

就算香港當下農業式微,我們也曾受惠於都市農業。相信大家還記得,15年前沙士威脅之下百業蕭條,沒病出街都要戴口罩,要走出水泥地才能放心呼吸。我們去郊野公園,途中也重新發現香港的良田遍野,新鮮健康的蔬菜喚醒我們跟大自然的扣連。根據筆者碩士研究的訪問資料所得,當年綠田園基金的農場訪客人數升了一倍。足見我們就算不務農,甚至自小由長輩教訓「讀唔成書就要耕田」,但並不代表香港能輕言放棄農業。

沙士前後10年的經濟不景,卻是有機農業發展的契機。在農地價格較正常、市民於疫後更注重飲食健康之際,官方和民間均推出耕種班,讓新血入行、農二代適應有機耕種。農業作為城市經濟波動的緩衝,其實並不罕見,例如台灣有出於政經和文化因素帶動的「返鄉青年」;大陸近年在食物安全問題、工商業發展減緩之下,也有不少青年返鄉務農及研發電子商貿改善農民銷路等等。香港人雖然多數在地理上「無鄉可返」,但超過4000公頃的農地,很有可能會是下一次經濟風暴的避風塘。

打破有地無人耕困局

不過,有待復耕的農地超過3000公頃,經官方復耕計劃輪候耕地的300人也耕不到一成面積,在低失業率的香港,如何找農夫耕田?答案很可能就在都市。筆者在生活書院的講座喜見兩個好例子:名為雲耕一族的社企,在中環商廈等天台開拓種植空間,讓商界透過耕種改善員工生活,並向弱勢人士分享有機農產;天水圍社區發展網絡連結熱心街坊,善用社區荒置空間,更成功爭取把公共屋邨的一個花槽轉為香草種植。都市人對耕種空間的需求,最明顯就是期期爆滿的康文署社區園圃,大家不信可試報名有多難。

不少市郊農場已轉型為休閒農場以增加收入,社區園圃參加者也經常愈種愈多,希望有更大空間及比18個星期更長的種植時期,天水圍的天姿作圍就是社區復耕的好例子,善用都市人力資源之餘,也善用不少廚餘作堆肥。

由菜園村和新界東北抗爭打開城鄉共生的想像,到今年齊種萬斤冬瓜推廣農業產銷的復耕者聯盟,都在呈現出香港實踐都市農業的願景和能力。綠地蓋上水泥便難以回頭,還望大家從國際經驗和本地實踐,深思農業何價。

劉海龍 土地正義聯盟執行委員

本欄由「香港文化監察」邀請不同意見人士討論香港文化及文化政策狀況,集思廣益,出謀獻策。

天水圍師奶:別再說主婦「享清福」 家務勞動應計入GDP

editor No Comments

傳媒名稱:The News Lens 關鍵評論網

報導日期:2017-3-8

報導連結:https://hk.thenewslens.com/article/62974

 

「因為結婚就不用給我工資,讓我白幹活,所以合理,是這麼回事吧?」「利用別人的愛來作免費勞動,這不是剝削嗎?」早前日劇《逃避可恥但有用》紅遍港日台,女主角實栗對家務勞動的無酬性質提出批判,並發起一項社會實驗︰讓主婦的工作有償化,以丈夫「支月薪包食宿」的方式進行無愛的契約婚姻。

在這一邊廂的香港,天水圍師奶鍾婉儀深受女性主義啟發,為主婦的無酬勞動抱打不平,雖然她不認同把一段夫妻關係銀碼化,卻認為政府有責任回饋主婦對社會的貢獻,正與所屬組織「天水圍社區發展網絡」策劃倡議,向政府爭取把家務勞動的價值量化,轉換成GDP上的經濟價值,從而迫使政府增加相關的財政支出,如照顧者津貼、牛奶金、託兒服務等,以肯定主婦作為經濟後盾及照顧社會未來棟樑的功勞,讓眾人知道女人不是「老奉」的「家奴」。

<閱讀全文>

胡官赴天水圍馬鞍山視察民情

editor No Comments

傳媒名稱:成報

日期:8-3-2017

【本報港聞部報道】特首候選人胡國興昨日先後到天水圍及馬鞍山了解居民需要,他在無街市的馬鞍山利安邨嘗試在20分鐘時限內,買三餸一湯,他直認有困難,而且價格不便宜。此外,他在天水圍聆聽區內婦女意見,有婦女抱怨因滿社區的託兒服務不足,故要照顧家庭而放棄工作,胡國興認為婦女是重要的勞動力,政府應增撥資源幫助婦女。

被考以百元購三餸一湯

胡國興昨日應社福界選委邀請,前往馬鞍山利安邨附近了解居民需要。由於領展較早前翻新利安邨街市,邨內無街市,對邨民構成不便。沙田區區議員兼社福界選委麥潤培即席考驗胡國興,能否在利安邨以20分鐘時限買到三餸一湯。胡國興說,區內餸菜價格不便宜,要以100元左右買到三餸一湯有困難,結果他用了約100元,在超級市場買了雞蛋、蜆肉、菜、牛柳片、鯇魚尾、煲湯用的豬和節瓜,以及數隻香蕉。之後他又探訪一名獨居長者,並將餸菜送給該長者。麥潤培表示,邀請了三名候選人參加,但只有胡國興應邀。

胡國興昨日又到了天水圍出席「基層婦女議題及社區經濟交流會」,會上有婦女不滿社區的託兒服務不足,導致部分婦女因要照顧家庭而放棄工作。胡國興回應稱,明白婦女面對的困難,但婦女是重要的勞動力。他認為,政府應增撥資源,設立哺乳和育兒的社區友善設施,以及為婦女提供培訓,幫補家計,提升家庭入息。

至於會上有婦女要求設立照顧者津貼,胡國興認為設立津貼時,需要顧及每年用多少資源,因此必須慎重考慮。主辦機構天水圍社區發展網絡發言人透露,邀請了三名候選人參加交流會,但只得胡國興答允出席。

天水圍醫院開業 婆婆「求醫路」冇瓦遮頭 嘆馬路欠紅綠燈好危險

editor No Comments

傳媒名稱:香港01

報導日期:2017-1-9

報導連結:請按此

「睇車呀!睇車呀!」身兼天水圍醫療關注組成員的街坊清早到達天水圍醫院門外,一行七、八人對住馬路好激氣:「條馬路好彎,又無斑馬線,車駛埋黎根本睇唔到!」由第一個區內屋邨天耀邨1992年入伙至今,天水圍人等醫院等了25年,新醫院今日(1月9日)終於落成啟用,但街坊的睇醫生故事卻剛剛正式開始:試想像你是一個85歲的婆婆,兩膝關節退化,右眼青光眼,從天恩邨步行至新醫院,還得擔心夜晚有事無急症睇,這到底是怎樣的一趟求醫路?

25分鐘路程無遮無掩 求醫路猶如長征

85歲的翁婆婆居住在天恩邨,她兩膝骨退化(骨性關節炎),行動較緩慢,步行至新醫院需時25分鐘。她須看骨科及眼科門診,以往睇腳時要跨區去屯門醫院,睇眼則定期到屯門置樂花園附近睇私家醫生,路程均需時一小時以上。現在天水圍醫院落成,應診路程減一半,她認為方便好多;但人在路上,不便的細節卻俯拾皆是。

「你哋後生,望落條路覺得近,我行得『摩』,行下要唞下。」翁婆婆首先要經過馬路穿過天恩商場,乘扶手電梯上一層穿過天橋後,再乘電梯落地面經過屋邨公園。途中,上落電梯不在話下,翁婆婆在橫跨商場入口時,往往需費力挨近門柱上落壆位,預防自己跌倒受傷。而路上遮陰設施不多,翁婆婆指屯門醫院的求診路雖然較遠,但有瓦遮頭,日曬雨淋也不怕,相反從屋邨走到天水圍醫院範圍就遮陰較少,翁婆婆說夏天唯有戴備水、毛巾和雨傘以備不時之需。

她坦言:「有醫院都已經好滿足。喺香港,慣咗啦,個個都係咁,有啲人手抱嬰兒晨早排隊睇醫生;我哋幾十歲又無工作,(遠征求診)好正常。」

醫院入口沒有紅綠燈的馬路 比虎口更危險

到新醫院門口,翁婆婆須橫過天壇街馬路,但馬路上並無交通燈,亦無斑馬線。患眼疾的翁婆婆只有左眼視力較好:「我矇查查,望落啲車一舊舊,應該整返個紅綠燈。」當中尤以醫院正門對出路段最為危險,行人橫過大彎位時,無法看清兩邊駛近的車輛,街坊們認為應加設紅綠燈。

馬路亦缺乏無障礙斜台,翁婆婆抵達行人路時要先挪高小腿,用手壓著路柱,慢慢穩定腳步再走上行人路:「整返個斜台就好啲。」附近地盤出入口舖設的鐵板不平,對長者亦相當不便。

新醫院暫無通宵急症服務 街坊仍需跨區求醫

規劃署推算天水圍區內65歲以上長者人口將由2014年的25,800人增至2024年的48,600人,相信區內醫療需求未來仍有增無減。新醫院現今只提供部分「朝九晚五」的專科服務如內科及老人科、骨科等,翁婆婆希望醫院可盡快提供24小時急症及眼科服務:「好似便利店咁,開24小時,夜媽媽有事搭的士去到唔會摸門釘。」翁婆婆想要的醫院,是「就腳」、24小時運作且服務多元,像社區中的便利店,可以隨時求診。

不過新醫院急症室將於3月15日才投入服務,且只在上午8時開放至下午4時,目前為止尚未訂明什麼時候才有24小時急症服務;現時天水圍街坊要睇夜間急症,仍需跨區到屯門醫院或博愛醫院。由街坊及社工組成的「天水圍醫療關注組」在去年12月尾以網上及街頭問卷進行抽樣調查,訪問205位區內居民,當中近九成街坊認為8小時日間急症服務並不足夠,八成三人希望醫院可提供24小時急症服務。關注組希望醫院清楚指出何時提供通宵急症室,並提供牙科及中醫服務。

天水圍醫院首階段不設住院 有市民促引入兒科

editor No Comments

傳媒名稱:無綫新聞

報導日期:2017-1-9

報導連結:請按此

天水圍醫院今日起分階段投入服務,院方稱會視乎情況逐步擴展急症室服務。

新落成的天水圍醫院樓高十層,首階段開放的包括內科、老人科、矯形及創傷科專科門診,亦提供腎臟透析、放射診斷科、藥劑及社康護理等日間服務,時間為星期一至五「朝九晚五」,並已聘請三百名醫護人員。

有病人家屬表示:「最好引入兒科,因為屯門醫院亦很滿,博愛仍暫時未有兒科。天水圍始終是住宅區,老人家和小朋友較需要服務。」

至於急症室,三月十五日起每日早上八時至下午四時提供服務,但未有住院服務。天水圍社區發展網絡組織幹事梁兆隆表示:「醫院是得物無所用,你來到這裡,又要轉送到屯門或博愛醫院,但這裡只有一條車路,可能會更擠塞,反而寧願自行坐車到屯門或博愛,可能更方便、更快。」

院方指,會先逐步延長急症室服務時間。天水圍醫院行政總監楊諦岡指:「其實區內大部分市民需要服務都是在下午四至八時,我們下一個急症室階段運作到位後,人手亦有時,希望能將服務時間推展至十二小時,下一步希望推至廿四小時。我們要視乎每年有多少醫科畢業生,有多少醫護人手供應,才知道何時做到。」

院方仍未有開展住院服務的時間表,而將會提供的三百張病床會視乎需求及情況,再決定如何分配。

天水圍醫院今起分階段應診 急症室三月啟用

editor No Comments

傳媒名稱:Now新聞台

報導日期:2017-1-9

報導連結:請按此

天水圍醫院今日起分階段投入服務,醫院暫時只提供日間專科門診;急症室要到三月中才啟用,初期只提供八小時服務,而住院服務未有推出時間表。

新落成的天水圍醫院位於天水圍天壇街,天瑞邨和天華邨之間。

醫院首階段會在星期一至五的朝九晚五提供非緊急服務,包括內科及老人科、矯形及創傷科和家庭醫學、專科門診服務,亦有腎臟透析和放射診斷等日間服務,目前已接收二千名病人預約。

至於急症室要等到三月十五日才啟用,初期每日只提供八小時服務,會分階段延長時間,何時有廿四小時服務則未有時間表。而目前醫院也沒有住院床位,至於何時推出同樣未有時間表。

有附近居民表示,覆診較以前方便,但希望盡早有廿四小時急症服務。

有關注天水圍發展的團體促請院方在九月開展24小時急症服務。

院方預計急症室啟用初期,每天大約會有三百名病人求診。消防處會安排足夠救護車轉送有需要住院,例如病情較嚴重的病人,到屯門或博愛醫院。